044得到一具完美无缺的强劲躯体留下千疮百孔茫然失措的内心(2 / 4)

尬,傅东君握着那张照片,看着里面长鼻银发的白人,脸色非常难看。

陈承平就有数了:“是他。”

傅东君很轻地嗯了一声:“就是他。”

姜疏横按住他的膝盖,傅东君反手覆住,把照片扔给聂郁:“你看看。”

聂郁只扫了一眼,低声道:“是德里亚。”

他们的反应把几人都看愣了,武柯蹙眉:“什么意思,几位认识他?”

傅东君笑:“私交,旧仇。”

“……啊这,”吴崇山都手足无措了,“这、有仇啊?”

“没事儿,不用管他,”陈承平话说得很绝情,手却安抚地拍了拍傅东君的肩膀,“我们这边配合,什么时候要人说一句就行。”

虽然还有点没明白状况,但吴崇山也只能跟着梯子下:“好,好,那辛苦几位了!”

大会开完,淬锋几人开了个小会,陈承平把脚搭在桌子上:“小姜关个门儿。”

姜疏横把门按上,甚至还上了锁。

“行,你们仔细跟我说说,这个德里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”陈承平翻了两下文件,扔在了桌子上,“看看咱们有没有机会过河拆桥永绝后患什么的。”

傅东君本来情绪还挺低落的,一听这话没忍住乐:“你这叫公器私用,你就不怕情况说明说不过去被找麻烦啊?”

“老子一心要给你出气,你跟我这儿拆什么台,懂不懂事儿?”

“心领了好吧,”傅东君抬起双手,“离家万里,咱们还是别节外生枝了。”

陈承平闻言笑眯眯的,语调暧昧:“这么懂事儿啊东君?”

姜疏横敲了两下桌面:“说正事。”

“嘿,你还吃上醋了是吧,”陈承平笑骂一声,用下巴指了下聂郁,“那你说,你跟他也算熟人了。”

聂郁对上傅东君的眼睛:“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。”

傅东君喝了口水:“你说吧。”

“德里亚依然没有放弃做你身上这种实验,我在他的别墅里找到了厚厚一沓实验者的履历,还有很多实验报告。”

傅东君放下杯子:“不奇怪,他是个神经病,狂热一辈子了。”

“同同也在里面。”

三人怔住。

聂郁重复:“我在里面看见了同同的资料。最后一张报告上的日期是2023年四月,而同同的死亡报告上显示她在22年五月因为心因性猝死。”

满座死寂。

姜疏横叹了口气,对聂郁说:“我按不住两个。”

聂郁没有理会他难得的冷笑话,静静地回视两人,那目光冷静得简直像月下的水,陈承平一时都没能把话问出口。

片刻后,傅东君开口,嗓子有点干:“你没告诉任何人。”

“只有巴泽尔知道,他答应我会继续追查。”

“包括同同?”

聂郁顿了顿:“她当时的精神状态,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能接受这件事……我没有说。”

傅东君吸了一口气,按住陈承平的手问他:“你呢,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?”

陈承平摇头,问:“他跟你说过巴泽尔的事儿啊?”

傅东君沉默地点了点头,闭了一会儿眼睛。

巴泽尔,同同,德里亚,他身上的实验。

傅东君突然觉得很疲惫,自己似乎是应该发火的,却连怒气都生不出来。他捂住脸:“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“我怕你不管不顾地冲到美国去,”聂郁低声道,“我只能选择相信巴泽尔,再把事情全部瞒下来。”

傅东君拿开手,眼泪已经盈满了脸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同同可能一直在等我们去救她,就凭着这个念头吊着一口气——我跟你说过吧,这种实验过程……真的,我不骗你,真的太容易让人绝望了。”

无尽的黑暗,疼痛,麻醉药品,催眠,电击,无法自控的攻击性。

千锤百炼,得到一具完美无缺的强劲躯体,留下千疮百孔茫然失措的内心。

聂郁咬了一下手背强忍住泪意:“对不起,我当时——抱歉。”

“你不用道歉,聂郁,以后你都不用跟我道歉了,”傅东君声音有点轻,“我生气是因为觉得你心狠,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。前两年说得上穷碧落下黄泉的,等人回来了,你说过去就过去了。我甚至还替你开脱过,说不过是责任和感情你选了责任,反正你一直也是这样的人。现在看来你就是根本没把同同当回事儿,她还活着,不知道在哪里受折磨,你知道了,你连消息都不告诉我一句。你跟她是有什么大仇吧?你跟我道什么歉,你对我真的有歉意吗?你的歉意该对着我吗?”

聂郁脸色苍白:“东君”

“不要叫我,我现在看着你想吐,”傅东君红着眼眶,还笑了一下,“所以是这回事儿是吧?你知道同同活着,还在哪个地方受着折磨,但就当她死了,自己一个人安安心心地找了个新对象谈恋爱。是这个意思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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