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节(2 / 3)

。”

嬴风脸色倏地变了,低吼道:“顾今月,你放肆!”

内殿宫婢们听得太子发怒,哆嗦着下跪伏地,惶惶然齐声道“殿下息怒”。

嬴风气急,呵退众人。

“放肆?”顾今月不惧嬴风此刻面目狰狞的脸,仰头迎面与他对视,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道:“夫者,大丈夫也。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行事光明磊落,坦坦荡荡无愧于心;君者,君子也,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,有所为有所不为。”(注1)

顾今月一字一顿:“敢问太子殿下,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哪里配得上‘夫、君’二字。”

嬴风闻言怒火腾地翻起千层浪,眉下结了一层寒霜,冷气嗖嗖往外冒,面容出现一丝扭曲。

他依旧顾忌顾今月身怀六甲,强压下心口那团烈焰,隐忍不发。

谁料她不依不饶,今天非要捅他这马蜂窝。

顾今月神色无畏:“太子殿下,你我从前就当一场梦,从今往后我们生死不见。”

“生、死、不、见。”嬴风听见后脑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砰地一下断开了,本就阴沉的脸愈发凌厉,他切齿地嚼碎这四个字,讥讽道:“一场梦?”

“顾今月,你告诉我过去那一年都是一场梦?”此刻他的语气异常平静,骇人的气势却节节上升,“那么,你跟谁才是真的,嬴岚吗?他早就娶了其他人,把你忘得干干净净。”

“你不要提他的名字,”顾今月被戳到痛处变了脸色,歇斯底里大喊:“不许说,不许说,放我走,放我走!”

“怎么,只允许你指责孤,不允许孤说出事实,”嬴风怒极反笑,“顾小姐真不愧是顾老首辅的嫡亲孙女,有个状元郎的爹养出来的女儿果真不一样,‘苟合’二字用得真是妙极了。”

尾音转而下沉,他咬牙道:“今天,孤就教教你,什么叫真正的‘苟合’”。

嬴风眯了眯眼,指尖沿着顾今月背脊一路向下,伸进裙襟下摆。

“你!”顾今月又惊又气,连忙去抓他的手。

嬴风冷哼一声,左手轻而易举擒住她双腕,右手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轻点几下,惹得顾今月浑身颤栗。

不是害怕,而是一种莫名的兴奋,不受她控制似的。

“不、不要碰我。”她不堪忍受自己的反应,哭着挣扎大喊,“你不要碰我!”

“不要我碰你?”嬴风哈哈大笑两声,“你的身体我不知碰了多少次,你瞧瞧它的反应。娇娇,它比你诚实,知道谁才能让它快乐。”

“你怎么敢,”眼见事情往不可控制的局面发展,顾今月不可置信地倒抽一口凉气:“我还怀着孩子,你怎么能……你这个畜生!”

嬴风听闻不但没发怒,反而颇为赞同地点点头,“没错,我就是个畜生,而你现在就被我这个畜生压在身下,还要和畜生苟合。”

顾今月恨得牙痒痒,骂他,打他,也无法阻止身体的臣服。

她皮肉绷得很紧,极力抑制快要溢出喉咙的低吟,却又在下一刻被迫瘫成一团烂泥,无力蜷缩在他的怀中轻颤。

事了,她浑身无力地仰面躺在柔软的被褥上,满头青丝散成一片铺在明黄色的缎面被单上,微红的肌肤和含水的美眸楚楚动人,偏生她又微扬起下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。

桀骜不可亵玩和诱惑引人采撷微妙地杂糅在一起,嬴风眸子微沉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
“娇娇,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吗?”嬴风粗喘着气,将人搂在身前故意拉长音调:“是六月十九。”

顾今月迷迷糊糊地想,这天有什么特别之处?

“那日是嬴岚大婚,我还去参加婚宴了。”他低低笑起来:“你还让我早点回来。”

顾今月猛地睁眼,怒目瞪视他。

怪不得那天晚上自己说起以前,他的反应那么奇怪,激动得不能自己。

他很得意吧,顾今月哀思如潮,将自己弟弟的未婚妻在他大婚当日困在榻上,肆意亵玩。

“你……嬴风,你的心肠好狠毒。”心里防线被他几句话尽数击溃,顾今月掩面哭泣: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
嬴风任她低泣,不等她缓过神,假意劝慰她:“哭什么,你也没吃亏。“他嘲讽地笑了笑,“那日你也算跟他同一时刻入了洞房花烛,我身上与他流着相似的血,你就将就着凑合一下,认了吧。”

最后三个字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,将顾今月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悉数震碎。

她骤起发难,双手扼住嬴风的脖子,红着眼骂道:“嬴风,你卑鄙。”

嬴风静静躺在榻上,双眸平静凝视在崩溃边缘的顾今月,伸出手抹掉她滴落在脸上的眼泪,淡淡道:“你想杀了孤,你敢吗?”

她不敢,谋杀太子等同弑君,那是诛九族的大罪。

顾今月怔楞地移开手,五指僵硬地保持分开的姿势,她眼神空洞麻木望着前方,眼里好像全是嬴风,又好像什么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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