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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“这两天身体不舒服。”喻晗没说昨晚被下药的事, “走,咱们出去吃个晚饭?起这段时间在剧组,家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行啊。”廖多起身, “我其实给你发了信息,还打了电话,但是你没接,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呢。”
当初喻晗退群后,廖多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,但都不是出于本心,主要气喻晗为了一个突然结婚的男人放弃这么多朋友,实在不能理解。
“不是,我手机坏了。”喻晗给廖多展示了一下碎成蜘蛛网的手机屏幕, “还没来得及买新的。”
廖多一愣,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手机碎成这样。
“想吃什么?哥们请客。”
喻晗其实没什么胃口,如果廖多不来,他今晚大概率不吃了。他弯腰换鞋的时间持续了很多,似在思考。
“你来的时候——没带什么吗?”
“没啊。”廖多自然道。
喻晗没出声,穿好鞋转身看着廖多,轻声说: “多多,别骗我。”
从喻晗口中听到久违的称呼,廖多一时没绷住,半晌挫败地掏出一封信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礼盒。
“哝,给你。我刚上来的时候碰到了邮递员,就一起带上来了。”
不是蓝色的盒子,也没有系蝴蝶结。
喻晗一起接过,看着信封上寄件人那一栏的“贺平秋”轻轻吸了口气。
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,轻飘飘的有点头晕目眩。
廖多显然也看到了寄件人姓名,直言不讳道: “我就是有点不爽,他都走了,为什么还要这么搞,不是故意让你……让你走不出去吗。”
虽然没跟贺平秋打过交道,但多年前的那个生日给廖多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突然出现的男人一脸阴沉,仿佛随时会陷入狂躁之中,然后不听任何解释地抗走了喻晗。
感觉像那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家暴男。
还没断开联系的时候,廖多很多次想救喻晗于“水火之中”,但喻晗不领情就算了,还退了好友群,给他气够呛。
大家都在说喻晗被pua得不轻,着魔似的。
如今人死了,廖多也在网上看到了很多负面评价,更加深了他对贺平秋的坏印象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死了,还要用这种写信的幼稚方式困着喻晗。
喻晗没有拆信,他又换上拖鞋,把信放在了卧室床上,至于那个并不是蓝色的礼盒被他随手扔在了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,好像再也不打算拆开。
“算了,对不起……是我对他有偏见。”门口的廖多已经换好了鞋子。
“也不算偏见。”出门前,喻晗回头看了眼。
哪怕是强迫来的婚姻,七年时间也足以塑造出一个家的样子,有鲜花,有柴米油盐,有人烟。
但贺平秋走后,厨房已经很久没开火了,调料碗里的鸡精都结了块,鲜花也因为没法准时更换而枯萎。
“是他困住了我。”
“但我心甘情愿。”
说这话时喻晗心里很平和,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。
他已经不想去思考感情第一次变质是什么时候了,但确实在这七年的婚姻中城防失守,节节败退。
廖多叹了口气: “那盒子里是什么?”
喻晗明明没有拆开盒子,却给出了答案: “戒指。”
“……操,对戒?”
“嗯。”
廖多欲言又止,显然有点想骂人。
忍半天他还是没忍住: “他故意的?走之前买对戒指后面再寄给你,这不是诚心膈应——”
“不是他买的。”喻晗打断廖多,按下电梯一楼按键, “是我买的。”
廖多一时哑然。
喻晗看着电梯门的镜面,角落那儿有个虚化的身影。
“是个小众品牌,去年十月底订的,我都快忘记这回事了。”喻晗语气平静, “它工期比较长,不然你和妙妙可以买他们家的婚戒,我挑了很久的牌子,好看,精致,价格也合适。”
廖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戒指十月订的,贺平秋十一月死的。现在都来年三月底了,说难听点,再过几天清明节都能去给贺平秋上坟了……这工期确实够长的。
“戒指买得其实很衝动,当时其实没想太多,就觉得我跟他开始得不清不楚,所以这些年才这么难捱,他才一直那么没安全感。”
“我买下这对戒指,想跟他提离婚,结束这段病态的婚姻重新开始。”
廖多彻底沉默。
电梯门开,喻晗却没动弹: “但他没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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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捏,入v万更结束!
第五封信
一直到此刻之前,廖多都坚定地任何喻晗与贺平秋的婚姻有内情。
哪有人说弯就弯,说结婚就结婚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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